这本传记是伊隆·马斯克在创办SpaceX公司的时候,给他的新员工的9本见面礼之一,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一点书荒,所以买了这本书回来看。
霍华德·休斯是一个很传奇的人,他是一个明星飞行员、亿万富翁、花花公子,也是一个精神病人。他的一生非常精彩,而他的晚年却十分悲惨,坐拥亿万财富,却死于营养不良和有意为之的疏于照料。读完此书也让人心生唏嘘。
刚读完此书时觉得此书都是些流水账,没什么值得做笔记的,但是一旦开始做笔记,又不知不觉写下了不少的内容,可能是休斯的人生确实足够精彩有趣吧。
对了,霍华德·休斯 其实才是钢铁侠的真正原型。
以下是读书笔记
幸运的是,有一天,当他走进达拉斯舞厅看到舞厅里的阿伦娜·加诺的时候,他的钱包还是鼓鼓的。阿伦娜是德克萨斯州最迷人的女孩。她长着一头飘逸的褐发,气质高贵而不失时髦,再加上她出身名门,求婚的人络绎不绝,可谓踏破了门槛。
霍华德不但赢得了阿伦娜的芳心,还在整个欧洲大陆都引起了轰动。他带着新婚妻子去度蜜月,英国,法国、意大利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花费平均下来,每天都有两千美元之多。一九零四年的这次旅行总共花了四万九千一百多美元,回到家时,休斯已经身无分文。除了从国外带回的一大箱高级礼服、一大串钻石和一块白金手表以外,他真的是一贫如洗了。
老霍华德这时还不知道,有一天,他的儿子会成为一个拥有亿万资产的王国的国王,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钱会让人堕落。
在那个年代,绝大多数母亲已经不再沿袭维多利亚式的健康育儿方法了,而阿伦娜却不肯放弃。每天早晚她都会命令:“霍华德,站好!”在他脱光衣服后,阿伦娜开始仔细地进行检查,他的牙齿,耳朵,胳膊肘,膝盖骨和生殖部,还有他的屁股,一处也不放过。检查完毕,她会接着告诉他:“现在你该去刷牙了。”每天早上,她还会用强碱肥皂给他洗澡,从不间断。
这种复杂的亲子关系被后来的心理学家们称为“精神乱伦”。
但埃拉并没有立即同意这场包办婚姻。霍华德的表亲凯蒂·卡拉韦和诺亚·迪艾克里特都记得,最后,霍华德是凭借着最常见的伎俩赢得了她的芳心:生病。
休斯声称,在一九二五年去加州的旅行中,他得了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医生打电话给埃拉说,霍华德病得很厉害,但在昏迷中,他一直在呼唤着的埃拉的名字。”迪艾克里特写道:“埃拉对此难以抗拒。等到霍华德回到休斯顿时,埃拉已经同意嫁给他了。”
也有人评价说,我可以让人面狮身的斯芬克斯都滔滔不绝,可是要想让埃拉·休斯回我一声‘是’或‘不是’却很困难。每次说话前,他总是要看看时时陪在身边的丈夫的脸色,在得到他的允许后,才肯和你开口说话。
“我要求你蒙着纱布乖乖地待在病房里,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眼睛不会失明。”一位医生对他说。
而迪艾克里特清楚地记得休斯当时的回答:“胡说!跟艺术相比,我的视力算得了什么?”第二天,他就回到了拍摄现场。
埃拉·莱斯·休斯决定为挽救自己的婚姻进行最后一搏。她那贵族式的娇柔美丽对休斯已经失去魅力,她丈夫还在外面寻花问柳,追求漂亮的女演员。或许她可以利用她的社交手段来留住他。
“上帝啊,我们真的是在劳动!”德芙回忆说,“可以这么说,我们看上去绝对不像是拍电影的。我也确实尽力了,每天一起床,我就得替我‘哥哥’叠被子,等农夫的妻子开始为冬天窖藏蔬菜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观察,然后照着样子做。这些活里边,我最讨厌的就是拔甜菜。”农夫的妻子把碗洗干净后,比莉会帮忙把它擦干,而“‘我的哥哥’就在外面的地里埋头苦干”。
每天傍晚,等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比莉和霍华德会一起穿过一条小巷,绕过一片桉树林,然后停下来,手握着手,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那情形太浪漫了”比莉回忆道。
数年后,德芙回忆道,那时是个简单的农夫的霍华德,看起来比作为著名富翁和电影制片人的他更快乐。
休斯对《地狱天使》的命运做了一次豪赌,从已经在经济衰退中严重缩水的资产中一口气抽出了几百万美元。这部电影还造成了人员伤亡。在拍摄过程中,由三名飞行员先后在不同的事故中丧生。
《地狱天使》使休斯一跃成为王牌电影制作人。但这部电影并没有给他带来利润。诺亚·迪艾克里特说,这部电影的投入始终没有收回,给霍华德留下了一笔一百五十万的亏损。但当时它真的像一部获利可观的电影。
她和休斯两人避开了好莱坞星光熠熠的派对,连好莱坞最热闹的夜总会也从不踏足,几乎每天都是他们两个单独吃饭。“我们的爱情变得深刻而平静;这种爱情一生一世你也许只能碰到一次。”比莉在回忆这段往事时,十分动情。“很多时候,我一边弹钢琴一边唱歌;有时,霍华德会吹萨克斯。我们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休斯最后居然又回头追求她的前妻了。就在四年前,休斯逼迫埃拉走出他的生活。四年后埃拉已经重塑了自我,成为休斯顿社交界的主要人物,还是一个富有经验的旅游者。不仅如此,他还与他婚前的旧爱詹姆斯·奥弗顿·温斯顿重续前缘,如今的詹姆斯已经是以为如日中天的期货经纪人和石油经纪人。
六十年后,在描述他等待埃拉回来所饱受的折磨时,温斯顿仍然十分动情。“埃拉会怎么选择,我真的没有把握。可是她不仅回来了,而且再次答应要嫁给我,我简直欣喜若狂。霍华德·休斯真的是个傻子,他居然让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从他身边走掉了。”
体检很快证明,他感染的是一种原生梅毒,在盘尼西林还没有被发明之前,这种病十分危险,有时甚至可以致命。霍华德在医院接受了高强度的治疗,这种治疗方法不仅危险,而且有时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副作用,包括心脏病和损伤神经——在最糟的情况下。
每天早上七点三十分,他乘坐美国航空公司的航班从沃斯堡飞往克利夫兰,他会亲自把自己的行李包装好并办好登记手续。然后,他就跑到驾驶室,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来,老练的机长会教他如何驾驶三引擎的福克飞机。他很快就熟练地掌握了那些仪表盘、按钮和开关的操作,这给机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总随身带着一本笔记本,从不离身,上面记满了他驾驶的那架飞机的种种即时观察。
后来,迪艾克里特跟美国航空公司的高管谈起休斯的这次有趣的“失踪”、这位高管告诉诺亚,休斯获得了一大堆“不可思议的推荐信”。一位机长写道:“这个人天生就是一个一流驾驶员的材料。”
但在他们后来约会的那天晚上,南希却惊奇的发现,原来休斯是个十足的绅士。“他连分别时都不肯吻我一下,看电影时连我的手都不握一下。”南希记得,她感到非常困惑。“他很内向,也很脆弱,像个小孩一样需要别人的爱护。我想,这正是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
赫本几乎跟休斯一样热情洋溢。从此以后,他们的罗曼蒂克转移到了蓝天上。他们飞到了圣卡塔利娜岛,一头扎进环礁湖里,引得飞鱼从碧绿的海水中飞跃而出。他们横跨美洲大陆数十次,霍华德在机舱驾驶,凯特则在机舱的睡袋里舒服地睡觉。有时,他们会通宵达旦地畅谈,话题不是好莱坞就是飞机“完全就是天堂的生活!”她后来感叹道
他们沿着东海岸飞翔缅因海滩的孤岛,从飞机上俯瞰波士顿、费城和纽约夜晚璀璨的灯光。“我跟着休斯到处飞行。我们飞遍了美国……这里……那里,有一次,我们从纽约五十九号街大桥底下起飞。”赫本回忆道,“当我们在东部飞行的时候,天气炎热,于是,我们在长岛海峡中心停下,然后从飞机机翼上跳入水中游泳”
BBC通知美国说,休斯对希特勒翘起指头,不把他当一回事,并且已经抄近道安全的到达了莫斯科。
他们再次起飞,下一站的加油地是明尼阿波利斯。听到广播里的消息之后,凯特像风一样冲出了房间,跳进她的林肯车。她想在她纽约的别墅里等待休斯的归来。但正在翘首以盼欢迎这位美利坚的新晋英雄的人,不止她一个。当“群星”号在长岛缓缓降落时,控制塔上的引航员警告休斯:“您现在是这个城市最受爱戴的人,休斯先生。准备被包围吧”
虽然休斯表面上假装对公司的经营漠不关心,并经常声称“工具公司是我父亲的纪念碑”,但在暗地里,他一直用尽一切办法确保公司在钻头设备行业的垄断地位。
“休斯在休斯工具公司管理中所取得的成功一直被人低估,”休斯的律师格雷格·鲍泽回忆说,“他们总说,休斯的成功是靠运气取得的。但依个人经验来看,他孜孜不倦,勤于钻研,思维敏捷,一个晚上就能随手记下十几个创新想法。在约会时,他会冲到电话机旁,往休斯顿公司总部打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有一次,他甚至打断了电影的放映,走出放映室往休斯工具公司发电报,阐述他的新想法。”
但对于环球航空公司,甚至整个航空工业来说,休斯带给他们最好的礼物,莫过于他提出的“超级航班”的概念,也就是在十个小时将六十名乘客从洛杉矶直接载运到纽约的舒适航班。飞机的舒适度闻所未闻,时速达到三百英里。
而在这场戏拍了二十六遍之后,他冲出摄影棚,破口大骂道:“这狗娘养的拍这种电影。”然后米歇尔又回到摄影棚,向休斯哀求道:“老天,我说,你怎么能把感情当做飞机一样地拆卸呀……我们是在努力地酝酿情绪,而你却以为这是做科学实验。”
“他想要的是一种流畅的感觉,好像里面没有穿内衣一样,”拉塞尔说,“和往常一样,休斯是对的。这次他又领先于他所处的时代了。”
休斯精准地把握着观众们的需要——他们期待看到以前的电影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性。休斯决心要把他们需要的东西给他们。毕竟,这是他的一份特殊产业。
休斯的帝国开始运作起来。在战争时代,冰激凌是稀罕物,最后他们在纽约的一个叫“小意大利”的冰激凌店找到了它。一家环球航空公司的客机专程将这份珍贵的甜点送到了洛杉矶,然后,它又被装在一个银桶里送到了艾娃的家中。艾娃终于被感动到了。“我感动于他的费尽心思和不辞劳苦”
梅森相信,他们的老板已经对心理剧和危险产生了依赖——不管这些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人为营造的——也不管那是坐在一架未经检测的飞机驾驶舱里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发生,还是同时跟几个性感女人谈恋爱。
当《不法之徒》连续八周打破票房纪录时,休斯却匪夷所思地收回了影片的发行。在以后的三年里,这部影片就静静地躺在了洛美因大厦的铅房里。 在诺亚·迪艾克里特看来,休斯的脑子似乎出现了“情绪短路”,才导致了它诸如健忘症之类的奇怪行为。事实上,休斯的举动完全是一种当时未曾诊断出的精神病的症状——这种病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益严重。
他打开壁炉的门,让菲斯靠着壁炉坐了下来,开始把一些文件递给她,让她往火炉里丢。在郑重地将每一份古老的记录丢进壁炉之前,他都会告诉菲斯这份文件的内容,有时他还挑出来一两段读给她听,这些文字重现了他的父母、祖父母和其他亲属的话语和秘密,而他们都已不在人世很久了。
时隔很多年以后,菲斯·多默格说,这些信件全都来自地狱。
当霍华德意识到他在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个句子的时,他向诺亚·迪艾克里特和其他人发出的抗议就是典型的求救信号,这是深陷于强迫症神经失调症精神监狱中的囚犯门典型的求救呼叫。“霍华德清楚地知道,他把同一句话反复不停地说上几十遍。当他哭喊着他要疯了的时候,他是有自主意识的。”安东尼·迪艾克里特说,“他一定在想:‘我恨这种感觉。可我又能怎样呢?’而当一个真正的精神错乱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疯狂的行为的。可是,休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为此感到沮丧。这种意识才是他患的这种病症最为痛苦的一面”
她们还喜欢他追求她们时那种不顾一切的气概。
这位百万富翁和这位最当红的好莱坞性感女星之间的枕边私语有着显著的医学特点。一天晚上,他们住在圆石滩边的戴尔蒙特饭店,在熊熊的炉火前,休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跟德·卡洛解释男性和女性性高潮的区别。“伊冯娜,女性的高潮是一种‘深陷感’,是对男性的‘释放感’做出的反应——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机能是完全不同的。”
休斯跟凯特之间的风流韵事通常都是在他的水陆两用机上发生的。而当金格尔·罗杰斯坐着休斯驾驶的飞机,看着它几乎钻进旧金山海湾时,她感到巨大的恐惧,同时也有几分兴奋。“但我没有在休斯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害怕,他有无穷的力量。”
在英格兰,当该片在伦敦穹顶上映时,有家好事的媒体给观影者戴上了一种“心理验流仪”。据说这种小玩意儿能检测出观众对电影的反应。据报道,有一名长期在海上生活的水手观看这部电影时,他身上的仪器指针飞快地转个不停。
休斯的拒绝让步最终对美国的审查系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许多年来,从事电影研究的专家学者们都对休斯不懈的努力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审查机关众生相——电影和电视审查制的历史》一书的作者默里·舒马赫说,休斯“在对待性的态度上为好莱坞带来了耳目一新的诚实态度。他让美国公众对自己一提及女人胸脯就大惊小怪的做法小小地自嘲了一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十多年以来,休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她和他的飞行员同行们一样,都相信死亡的方式是验证一个人勇气的最好的办法。
就霍华德的受伤程度来看,他生还的机会非常渺茫。“霍华德是个德克萨斯硬汉,”迪艾克里特说,“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他就一定能活过来”。
八月十三日,参议员菲尔格森提前三周突然叫停了听证会,显而易见的是,休斯已经赢了。在弧光灯和闪光灯的簇拥下,他走出了法庭。欢呼声响彻了法庭,并传到了大厅里,休斯只能在前呼后拥的观众群中艰难地前行。
这次飞行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休斯只把“大力神”号向上拉高了七十英尺,滑行距离大约一英里。但当他把飞机降落在码头上的时候,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刚政府了世界的英雄。在记者的簇拥下和热烈的掌声中,他哈哈大笑,用他一贯的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好了,看起来这架飞机是相当成功的。”
比尔·菲得就驾驶着崭新的小轿车,在休斯办公室门前的楼梯外停下车,旁边是一辆破破烂烂的雪佛兰汽车。“我还以为那辆破雪弗兰是被人丢弃的呢,”比尔·菲得感慨地说,“那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车会是霍华德·休斯的,可是居然是真的是他的。”
这个交流中心还有一个无线电控制站,负责调度车辆和司机,并把这些信息即使传送给休斯。这种调度很微妙。有时,司机们会在同一个晚上同时把休斯的五六个情人送往洛杉矶不同的餐馆。乔纳德必须保证这些女人不会再同一个地方吃饭,也不会撞见彼此。漫天的信息既私密又刺激。比如当鲍勃·密切恩正和艾娃·加德纳出演同一部影片时,他给霍华德打电话报告说,艾娃正对他“展开攻势”。“我能跟她睡觉吗?”米切恩问。
霍华德的回答很务实。“如果你不睡,别人会把你当成同性恋。”
“休斯的整体设想是把她们据为己有。他不想她们的生命中出现另一个男人。”乔纳德解释说。出于这个原因,休斯的手下被绝对禁止与这些影星往来。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遵守纪律。
休斯飞机公司早期的成功项目之一是探寻发现雷达系统,该系统能够自动跟踪目标,从而给空战带来了一次新的革命。但休斯之所以能得到这一生产合同,仅仅是因为他愿意承担破产的风险来保证合同的完成。当时他那个小小地电子实验室只有一百名科学家,但却要对抗该领域的巨人——通用电气公司。休斯对自家公司的设计充满自信,凭着直觉,他愿意自掏腰包来先把实验模型造出来。如果模型成功,那么,休斯飞机公司的未来就是安全的。如果实验失败。通用电气公司将大获全胜。结果,休斯的创新成果“猎鹰”导弹大获全胜。由于它能够实现对目标的自动跟踪,“猎鹰”导弹也变成了现代战争的主要装备。
“他让这些科学家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科学家,他们正在从事世界上最重要的项目。”诺亚·迪艾克里塔回忆说。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把十二大玫瑰花送到了格雷森的家门口。“你知道十二打玫瑰是多少只吗?”格雷森说,“光把它们插到花瓶里就足足花了我几个小时。”
但格雷森特别相信精神感应。就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早晨醒来之后,格雷森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只要一合上眼,我就能看见一个满头金发的小脑袋陷在漩涡里。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在一个小孩身上发生了。我相信,那会是我的女儿。”他试图联系休斯,但始终没有找到,而此时 休斯正在休斯飞机场里,提前安排载他们去拉斯维加斯的飞机。等到格雷森终于找到他是,一辆豪华轿车早就在他的家门口等候了。
不到五个小时之后,格雷森发现,他的侄子蒂姆在他哥哥的游泳池里淹死了。
他把伊冯娜哄上床的办法与他对菲斯·多默格和简·皮特斯等小影星们用的方法如出一辙。在得到他之后,他告诉伊冯娜,他要暂时离开洛杉矶一个星期——表面上,他说是要去纽约出差。“我已经对他着了迷,当他离开的时候,我心底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伊冯娜回忆说。 事实上,他就住在贝弗利山大饭店的平房里,离伊冯娜住的房子不过五十码的距离。
助手们给他灌输的那些流言加上人为造成的疑神疑鬼,休斯相信,诺亚·迪艾克里特正密谋杀掉他,然后他会夺走自己拿价值五十亿美元的商业帝国。其实,休斯的本能并没有错,只是他瞄错了目标。
“休斯对被关进精神病院充满恐惧。所以,这加快了他举办婚礼的速度。这是毋庸置疑的”
与此同时,霍华德,休斯也得知了约翰尼·兰德毙命的消息。他确信,是马休在兰德的手枪上做了手脚。“鲍勃,我当然知道你很棒,可是我却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棒。告诉我,警方有没有可能追查到你——和我们头上?”
马休安慰了他。“这件事纯属意外,霍华德。是那个家伙给了自己一枪。”可是,霍华德·休斯却坚信,是马休利用他与洛杉矶警察局的交情,把约翰尼·兰德的死亡原因宣称为一场意外事故。“他认为我是一名超级硬汉,一个带枪且胆大包天,为所欲为的FBI.”马休暗自揣测道。
到三月初的时候,休斯已经在诺赛克待了两个多月了,他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领子,袖子都裂了好几个大口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闻的尿骚味。白衬衫早就变成了“灰衬衫”,上面又是污垢又是汗渍,还沾满了了巧克力。他吃巧克力时口水经常会流的全身都是,连椅子也沾了不少光。
他最重要的疾病是强迫性神经失调症,他的大脑多次受伤又加剧了这个疾病的症状。自从一九二九年以来,休斯的脑部一共受伤十四次。“随着大脑受伤次数的增加,患者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不能像以前一样正常工作。”弗勒医生说“他的智力并没有降低,他只是失去了正常思维的能力。这就是休斯所面临的关键问题”
药物管理会的报告还显示,休斯的手下知道休斯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服毒上瘾者,当药剂发生变化时他也不会面临生命危险。事实上每当休斯的助手们希望休斯能够按照他们的意志去办事时,他们就把可待因的供应减少,这种手段屡试不爽。
“我跟这件乱七八糟的事到底有什么关系?”在随后的电话里,休斯要求对方解释他怎么可能会危及他最喜欢的总统。 对于一位已经无法自由行动的亿万富翁来说,要把一个在位的美国总统拉下台,这将是多么反常和偏执的举动啊!这一切是如此的的难以置信和错综复杂,但尼克松对霍华德·休斯的根深蒂固哦的恐惧和霍华德·休斯的强迫性神经失调症的加重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也与休斯的一生和助手从一九八六年开始向休斯的体内注射大量的毒品有着直接联系,因为这一年也是“水门事件”开始酝酿的时间。
最重要的一笔资助是一只装满了现金的手提箱。霍华德·休斯派人秘密地把这个箱子送给了尼克松的副手。这是一笔指定了用途的政治行贿基金,从未被申报为赞助竞选基金。尼克松有权随意使用这笔资金。后来的调查表明,尼克松总统把这笔钱全部用于他在加州圣克莱门特房产的扩建上。
接受这个案子的是德克萨斯州的司法部总检察长里克·哈里森。他说“我很肯定的认为,他最后受到了虐待,并最终因无任何救治而死。在一个人还没有死之前,世上没有任何理由允许他受到如此对待。在墨西哥,他人生那最后的六周里,他完全没有得到一点救治,一直在病床上等死”
在此后的几周里,鲜花仍然被源源不断地送过来,装点着霍华德安息的地方。
这些鲜花全部来自简·皮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