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本好书很难,《奇特的一生》就是这样一本好书,书中介绍了苏联科学家柳比歇夫的时间统计法,还分析了柳比歇夫的人格与思想,柳比歇夫利用这一方法在一生中完成了惊人的工作,同时他的人生并没有因此丧失趣味。
读完我感觉到,如果认真地利用时间,人生可以活150岁,甚至200岁。
下面是读书笔记
柳比歇夫的治学,博大精深,既是一个狭隘领域的专家,又是个杂家。 他的知识面有多广,是很难测度的。谈起英国的君主制度,他能够说出任何一个英国国王临朝秉政的细节;说到宗教,不管是《古兰经》,犹太传经,还是罗马教廷的源流、马丁路德的学说、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思想...他都如数家珍。他懂副变数理论、农业经济、罗·费歇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古希腊,古罗马,天知道他还精通些什么。
柳比歇夫从1916年开始记日记,一天也没有间断过。在革命的岁月里,在战争的年代中,住院也罢,在出门考察途中的火车上也罢,始终坚持不懈。看来,没有任何原因、任何事件、任何情况能不让他在日记里写上几行。
责备自己没有条理、不会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这是一码事,然而对什么都了如指掌,连损失了多少小时多少分钟都清清楚楚——这又是另一码事。我们真诚地相信我们是在尽力而为,认真地埋头工作,蓦地发现我们真正做工作的时间说不定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其余的时间都流走了,消逝了,浪费在无谓的奔忙和聊天上,浪费在等待鸿鹄之将至。我们不是挺珍惜每一分钟的嘛,放弃了休息,摒绝了娱乐......
这样到底好不好?——给自己的生活定了框框,定得那么死,困住了自己的手脚,戴上了笼头,错过了其他的机会,人变得干巴巴的......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这个事实很值得注意),柳比歇夫的命运并非如此。他的一生是生气勃勃的、和谐协调的。他孜孜不倦地追求自己的既定目标,在他的生活中是起了重大作用的。他一生始终忠于他青年时代的选择,忠于自己的爱好和理想。他自己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而且在旁人眼里,他的生活由于目标明确,也是令人羡慕的.
他对“时间下脚料”的利用,考虑地无微不至。出门旅行,他看小部头的书,学习外语。举个例子,英语,他就是主要利用“时间下脚料”学会的。
所有看过的东西,我都要仔细研究。怎么研究?如果一本书谈的是我不大了解的东西,我就尽量做摘要,凡是比较重要的书,我都尽量写一份评论性的简介。根据以往的经验,需要做这些工作的书,可以定出一定的量。
“娱乐——65次”,接着是一张清单,列举了看过的戏和电影,听过的音乐会、参观过的展览会。
65次——是多还是少?
似乎是多了。话说回来,我也没有把握,因为我不知道该这么个比法。同我比吗?问题正出在这——我就没有计算过,说不出我一年看多少场电影,听几回戏,参观过几次展览会。连大约的数字,我一下也说不上,更说不出情况有什么变化: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这个数字发生什么变化,我看多少书,看的书是逐年增加还是减少,科学书籍和文艺书籍的比重有什么变化?
人在一年内能干多少事,能见识多少东西啊!太多了!每一份总结都显示了人有多大的潜力,每一份总结都使我们为人有那么充沛的精力而感到骄傲。人的精力,如果明智地利用它,能创造多少成果啊!此外,我头一次发现,一年原来有那么大的容量。
谁同现实妥协,谁就是对未来没有信心。
他几乎从没抱怨过自己没有时间。我早就注意到,善于工作的人,时间总是够用的。不,最好还是用另外一种说法:他们的时间要比别人多些。
一个真正的医生能为一个人,为一个病人而竭尽全力,柳比歇夫也是这样,当有人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献出一切。不管它多么珍惜时间,他也能把它贡献出来。在他身上没有那种吞噬一切的、除了科学没有其他的着迷现象。科学,学术活动不能,也不应当是最高的目标,应当还有比科学、比时间更为珍贵的东西。
我还有这么一种感觉,人们需要有人去批评指责他们。
他不期待别人的赞扬,他学会了自己对自己做出公正的评价,时间统计法提供了客观的指标,能说明他的情况。
倒不是他故作清高,他就是不需要很多大家公认必需的东西。他在学术界的一些同行们拥有的豪宅、成套的陈设、精致的装饰品,甚至他们那里的每一个门把手都呕尽了人们的心血,他要是看到这一切,肯定会惊讶地重复某位哲学家的一句话:“竟有这么多我不需要的东西呀!”
无怪乎奥斯卡·王尔德说过:“当人们马上同意我的意见时,我就觉得我的意见是不正确的。”
大多数人不想试着超越自己可能性的极限;他们一辈子也不想试着了解他们能干些什么,不能干些什么。
就在这未写的和未做的清单里面,在未犯的错误中间,在回避了冒险甚至羞辱中间,可能就隐藏着真正伟大的发现。
他不是根据自己的能力去衡量任务,而是根据任务去衡量能力。
随着对柳比歇夫文档的研究不断深入,作者情不自禁地回顾了自己——结果深信,他几乎以“低于自己”一倍的效率在生活。这是可悲的,但是作者至今还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感到满意。
不难证实,我们这部书的主人公不但睡得多,不开夜车,他还经常从事体育活动,至于领略山河景色那就更别提了。他对生活的乐趣,享受地要比我们多得多。
小小的时间统计法变成了生活的方法。采用这种方法的结果,柳比歇夫的时间多了一倍。这些时间是从哪来的?这是个谜。
它(时间)关心人们是否重视它,它尽量延长自己,呈现出凝结快和空洞体。结构有着某种含义,在作者眼前如同出现了思想的溪流,时间变得可以理解了......
时间不会不够用——时间不管多少,总够用来做一件事。
甚至可以说,时间剩得愈少,就愈应当更明智的使用时间。
他有的不是夺目的光,而是忍耐,是从不放松的自我检查。它日复一日地提高对自己要求的标准,毫不留情。但应当说这也是功勋啊,否则什么才算功勋呢?!功勋一年比一年更加积极努力,他背负着自己的十字架,不让自己喘一口气,也不期待荣誉和声望。他只对自己提要求,而且他对自己提的要求愈多,他对自己的缺陷也就看的愈清楚。
柳比歇夫没有建树丰功伟绩,可他建树的要比功绩的意义更为重大——那就是过得很好的一生。这一生的奇特性和神秘性就在于,柳比歇夫把一生中的特殊现象看成自然现象,也许这确实是自然的理性生活。
如何能够做得更多、更快、更好——如果只用这种观点对待时间统计法,那么得到的好处也只是附带的。这自然也很好,但还不够。关键在于一个人希望从生活中得到什么。